返回第372章(1 / 2)完蛋!陛下这是要白嫖我!首页

那年八月末,秋风送爽,却带着一丝不安的躁动。林小风正忙于处理堆积如山的军情急报,好消息如同秋日里的硕果,一个接一个地从四面八方传来,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几分慰藉。

“蜀王来信说啦,叛乱已经平息,就等着朝廷按约定还钱呢。”郭天阳手执信件,一字一句地念给林小风听,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欣慰。

林小风坐在案前,眉头微蹙,手中的笔轻轻一挥,示意郭天阳继续。他的眼神深邃,仿佛能穿透纸背,直视那遥远的蜀地。窗外,一片秋叶悄然飘落,带着几分秋日的寂寥。

“蒙古那边,除了喀尔喀还硬气点,其他部落都归顺了建奴,还断了给明朝的贡品。”郭天阳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,他抬头望向林小风,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的变化。

“更过份的是,”郭天阳的脸色沉了下来,声音也低沉了几分,“察哈尔部不仅不给贡品,还把咱们的使者给杀了!”

林小风听了,脸上却如秋水般平静,他淡淡地说:“接着念云南来的消息。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,却又迅速被压抑下去。

郭天阳收起怒色,打开云南来的信,慢慢念道:“黔国公在云南那是深得民心啊,百姓都盼着他好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敬佩。

“曲靖那一仗,咱们的军队就像是天兵天将一样,吓得滇中的老百姓都发抖了。”郭天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,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辉煌的战场。

“那些土司听说大军到了,一个个都乖乖地开门投降。现在云南啊,除了阿迷、蒙自这两个地方,其他地方都收复回来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。

“文安之、李定国、孙可望他们商量好了,先往南打,收复失地,然后再往北,直指蒙古草原。”郭天阳的声音高昂起来,他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壮丽征程。

林小风一听,立刻拍板:“好!先平定云南的乱子,然后再北伐。”他的声音坚定有力,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“不过……”郭天阳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犹豫,“信上说,南边的路不好走,运粮食很困难。有人提议用云南的百姓来运粮,每家出一个壮丁,领两斗米,运到临安交一斗五,剩下的当口粮。”

林小风微微点头,他的目光穿过窗棂,望向那遥远的南方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:“这个办法不错。”

郭天阳接着说:“但是每个壮丁得给五钱银子作为报酬,算下来得五十万两银子。再加上粮食和其他费用,总共得上百万两银子呢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。

林小风一听,心里也犯难,他叹了口气,眉头紧锁:“这钱粮的问题,到底啥时候才能解决啊?”他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无奈和焦虑。

但一想到将士们在战场上拼命,他又无奈地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虽然销大,但为了将士们,这笔钱得。准了!”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接着,林小风又想到了一个主意,他自言自语地说:“等云南的乱子平了,沐王府的财富或许能追回一半,到时候就让他们分担点军费。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,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胜利。

“蒙古那边的战事也越来越紧,建奴也可能参战,银子消耗得越来越快,必须找到新的财路才行啊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忧虑,仿佛能感受到那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
与此同时,在辽东的郑亲王济尔哈朗也是忧心忡忡。他坐在宽敞的书房中,窗外是一片辽阔的草原,秋风吹过,草浪翻滚,却带不走他心中的忧虑。

“闯王真的死了吗?不会是明朝的诡计吧?”他半信半疑地问,眼中闪过一丝疑虑。

“真金不怕火炼!”豪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。

代善则淡淡地说:“明朝没必要玩这种把戏,一旦被揭穿,只会自取其辱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。

济尔哈朗点了点头,又说:“朱由检有个孙子,叫朱和垿,派使者来蒙古,说是要进贡庆贺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。

“除了察哈尔部,其他部落都放了使者。你们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?”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答案。

豫亲王多铎一脸严肃地说:“明朝这不是真的来进贡,这是找借口开战呢。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绝。

济尔哈朗挑了挑眉:“你怎么知道?不是瞎猜的吧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疑。

多铎认真地回答:“不是瞎猜,睿亲王在中原有人,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说,明朝的军队正在往宣府、大同调集,明显是在备战。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,仿佛已经看透了明朝的阴谋。

“这消息靠谱吗?”济尔哈朗也严肃起来,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。

“七八分可信吧。”多铎回答,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。

济尔哈朗一听,倒吸了一口冷气:“这秋天正是马儿长膘的时候,明朝要是这时候来攻,不管输赢,咱们的战马都得受损。冬天一来,马儿没膘可就难熬了,损失肯定大!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忧虑。

“快通知蒙古各部,让他们做好准备!”他的声音高昂起来,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多铎却笑了:“通知还不够,咱们得帮忙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热情,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胜利。

济尔哈朗坚决反对:“上次入关虽然有所收获,但咱们八旗也损失不小,特别是正白旗,几乎伤筋动骨了。这是明朝和蒙古的仗,咱们别轻易插手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。

“除非蒙古求援,否则咱们按兵不动。”他的目光坚定,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
“再说蒙古人游牧为生,就算败了也能跑,还没到绝境呢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。

多铎一听就火了,猛地一拍桌子:“你这话不对!蒙古人秋天之前都会定好牧场,一旦战败,新牧场难找,部落就危险了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焦急。

“皇上可是蒙古的大汗,保护他们是咱们的责任!”他的声音高昂起来,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济尔哈朗也火了:“你这是在侮辱我吗?草原是骑兵的天下,明朝的骑兵有多少?精锐又有多少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和质疑。

“蒙古虽然衰落了,但对付明朝的骑兵还是绰绰有余的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不屑。

“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出兵!”他的声音坚定有力,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多铎气得直指济尔哈朗:“你说话注意点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。

“彼此尊重!”济尔哈朗也毫不退让,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和威严。

两人眼看就要动手了,这时小皇帝福临突然开口:“各位叔叔别吵了,听听范先生的意见吧。”他的声音清脆悦耳,仿佛一股清泉涌入这紧张的氛围之中。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纷争与纠葛。

在众人紧盯之下,范文程缓缓起身,他那沉稳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坚定。他郑重其事地行礼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,沉稳地说:“陛下,各位大人,请稍安勿躁,听我一言。”

豪格,这位身形魁梧的亲王,猛地一拍桌子,不耐烦地喊道:“别废话了,快讲重点,本王没空听你啰嗦!”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,仿佛时间对他来说比黄金还要珍贵。

范文程强忍着心中的不满,他深知这位亲王的脾气,但还是选择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:“想当年太祖皇帝努尔哈赤初起兵时,便定下了联合蒙古对抗明朝的策略。太宗皇太极继位后,也一直沿用这一策略,使得我大清得以在夹缝中生存壮大。”

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,仿佛将众人带回了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,“现在明朝想要图谋草原,我们大清如果坐视不管,怎么向天下人交代?蒙古如果归顺了明朝,失去援助还算小事,就怕明朝得到好马,训练出精锐骑兵,到时候我大清可就大难临头了!”

范文程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众人的心上。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所以,我的意思是,我们不仅要帮助蒙古,而且要全力以赴!只有这样,才能确保我大清的安危。”

范文程的话音刚落,众人面面相觑,一脸惊讶。他们没有想到,范文程竟然会提出如此大胆的建议。

豪格瞪大眼睛,怒视着范文程,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:“范文程,你莫非是在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?就算给了明朝好马又能怎样?关宁军不是明朝的精锐吗?还不是被我们八旗军给打败了。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,我们怎么会失去辽东?”

多铎也附和道:“范文程,你别太过分了,别给敌人长志气,灭了我们自己的威风!”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,仿佛范文程的建议是对他的一种侮辱。

众人一个个趾高气扬,不屑一顾。他们无法接受范文程的建议,认为这是对大清的一种背叛。

然而,范文程却微微点头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他深知,要改变这些人的观念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:“崇德六年,也就是林小风十四年,松锦之战后,明朝在关外的地盘几乎全失,只剩下宁远一座孤城。到了顺治元年,也就是林小风十七年,吴三桂又放弃了宁远,归顺了山海关。从崇德六年到顺治元年,整整三年时间,如果关宁军真的那么不堪一击,我们八旗军又怎么会三年都没能攻下宁远呢?”

范文程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,打得众人哑口无言。他们无法反驳这个事实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。如果明朝军队真的那么弱,那么八旗军也不过如此。

“好!”摄政王代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他打破了沉默,“我支持范先生的意见,各位大人有什么看法,尽管说出来,最后请圣上裁决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济尔哈朗第一个表示赞同,他深知范文程的智谋,也明白这个建议的重要性。其他人也不再犹豫,纷纷表示愿意援助蒙古。

小皇帝福临没有表态,只是捂着肚子说:“朕肚子有点不舒服,各位大人稍等片刻,朕去去就来。”说完,他便匆匆离开了崇政殿,直奔凤凰楼一楼大厅。

此时,凤凰楼一楼大厅内,布木布泰孝庄和哲哲已经等候多时。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,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决定命运的时刻。

“母后,”福临一进门就说,“已经议定了,大家都愿意援助蒙古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,但更多的是坚定。

布木布泰点了点头,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:“范文程果然有远见。他知道,只有援助蒙古,才能确保我大清的安危。”

福临不解地问:“母后,那接下来怎么办?”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,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复杂的局面。

“你回去后,可以答应他们,让郑亲王济尔哈朗主持商议。”布木布泰嘱咐道。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,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
福临点了点头,转身就要走。然而,就在这时,布木布泰却沉思片刻后,抬头对哲哲说:“姑姑,时机到了。”

哲哲一脸愕然:“什么时机?”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,不知道布木布泰所说的“时机”是指什么。

“是复多尔衮之位的时机。”布木布泰坚定地说。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芒,仿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。

“你……”哲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她没有想到,布木布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复多尔衮之位的建议。

“姑姑听我说,”布木布泰深吸一口气,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凝聚在这一刻,“多尔衮失势后去了朝鲜筹备军需,这期间济尔哈朗和代善共同执政。但济尔哈朗并不能服众,也没有什么建树;代善则仗着权势胡作非为,蔑视法度,轻视君王,还与济尔哈朗争权夺利。这样下去,大清可就危险了。”

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焦虑与担忧,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清未来的危机。

哲哲叹了口气:“多尔衮入关失败后退回关外,现在朝堂上已难有他的立足之地,你怎么能复他的位呢?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忧虑。

“我也没有好办法,”布木布泰摇了摇头,“但范文程有计策。”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期待的光芒,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范文程的身上。

“什么计策?”哲哲疑惑地问。她想要了解更多的细节,以便做出更准确的判断。

“我也不知道,”布木布泰再次摇头,“这是范文程的计策,他说济尔哈朗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。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感,仿佛这个计策是上天赐予的礼物。

哲哲皱起眉头担忧地说:“你不会被范文程给骗了吧?”她的心中充满了疑虑与不安。

“我也不知道,”布木布泰叹了口气,“但姑且相信他一次吧。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与坚定,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