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哲哲一脸忧虑,“我们应该亲自去看看情况,免得中了他们的计。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焦虑与担忧。“好。”布木布泰整理了一下衣裳,迅速赶往崇政殿后门。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与决绝。
此时,崇政殿内一片寂静无声。只有烛光在摇曳着,仿佛在为这个即将做出重要决定的时刻增添一抹神秘感。
济尔哈朗再次开口问道:“既然已经议定援助蒙古,那么粮草问题谁来负责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威严与不容置疑。
“兵法有云:兵马未动粮草先行。这次出征谁来负责运输粮草?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与对现实的深刻洞察。
众人闻言都低下了头,默不作声。他们知道,运输粮草这份差事既辛苦又没有功劳可言,而且还充满危险。打胜仗了算不得你的功劳,打败仗了却要第一个承担责任。更何况天灾人祸难以预料,谁也不想揽这个烫手山芋。
所以,当济尔哈朗一问起这个问题时,大家都选择了沉默。他们不愿意承担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,更不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承担责任。
济尔哈朗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代善一眼,说:“礼亲王代善的正红旗兵力强盛,何不由他们来负责押运粮草呢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挑衅与试探。
代善一听,立刻瞪大了眼睛,怒视着济尔哈朗说:“我看郑亲王济尔哈朗的镶蓝旗也不弱啊!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愤怒与不甘,仿佛被济尔哈朗的话语触动了心中的痛处。
济尔哈朗又把目光转向了多铎,想要看看他的反应。然而,多铎却不等他开口就站了起来,说:“这个差事谁都可以干,唯独我不能干!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理直气壮与不容置疑。
“为什么?”众人好奇地问。他们想要了解多铎为何会如此坚决地拒绝这个差事。
“上次入关时镶白旗立下大功,按功劳来算,这个运输粮草的差事根本轮不到我!”多铎理直气壮地说。他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,仿佛上次的入关之战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战绩。
于是,众人又开始为运输粮草的事情争执不休起来。他们各执一词,互不相让,仿佛这个差事是一个烫手的山芋,谁也不愿意接手。
代善的正红旗、济尔哈朗的镶蓝旗首先被排除在外,他们不愿意承担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。多铎的镶白旗兼正白旗则以功劳高为由自动请缨免除这项任务,他们认为自己已经为朝廷立下了足够的功劳,不应该再承担这份额外的责任。
豪格的正蓝旗与罗洛浑的镶红旗则抱团取暖,也被剔除出局。他们认为自己不应该成为这个差事的牺牲品,更不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承担责任。
而福临作为正黄、镶黄两旗之主,自然更不可能亲自去运输粮草了。他的身份与地位让他无法承担这份低微的差事,更不愿意让自己的旗帜沾染上这份不吉利的任务。
一时间,议事陷入了僵局。谁也不愿意承担
看到大伙儿都不愿接这押运粮草的烫手山芋,多铎突然开口了,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:“各位,我这儿有个人选。”
济尔哈朗眯起眼睛,好奇地问:“豫亲王不妨说来听听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,仿佛希望多铎能给出一个惊喜的答案。
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多铎,只见他一脸认真地说:“我推荐睿亲王多尔衮来当这个押粮使!”
这话一出,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。大伙儿都愣住了,随后反应各不相同。代善第一个跳出来反对,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: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
“多尔衮本就有罪在身,我们已经宽恕他让他去朝鲜筹备军需了,怎么还能再给他实职呢?”代善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担忧。
“而且,我不信任多尔衮。他带兵只会坏事,粮草一旦出了问题,咱们八旗远征可就全完了。”代善的话音刚落,济尔哈朗立刻表态:“礼亲王说得对啊,我也同意。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,仿佛已经看穿了多铎的计谋。
“我也是。”罗洛浑紧跟其后,他是代善的孙子,自然站队自家爷爷。他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却充满了坚定。
一眨眼功夫,三旗的主事人都明确表态反对了。议政嘛,就得少数服从多数。多铎虽然手上有两旗的支持,但还差一票才能打破僵局。
此时的多铎,面容坚毅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。他把目光转向了豪格,希望他能成为那关键的一票。豪格正犹豫不决呢,他的眼神在众人之间游走,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答案。
其实私下里,多铎已经跟他透露过多尔衮要复出的事。按常理,豪格应该会拒绝,毕竟他和多尔衮以前争皇位争得水火不容。但多铎给豪格出了个主意:浑水摸鱼。他说多尔衮一回来,代善和济尔哈朗肯定会忙着争权夺利,互相打压,这样一来,豪格和正蓝旗就有机会趁乱崛起了。
“你就不怕多尔衮回来抢你的位置?”豪格半开玩笑地问,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认真。
“他要能抢去就抢去吧,我自认不如,甘愿认输!”多铎笑着回答,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洒脱和自信。
想起多铎的话,豪格再看了看济尔哈朗和代善,心里有了主意。他转头对小皇帝福临说:“皇上,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接这差事,何不给睿亲王一个赎罪的机会呢?毕竟他也是咱们大清的亲王啊。”
豪格这话一出,整个大殿都震动了。尤其是代善和济尔哈朗,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以前争皇位的时候,豪格和多尔衮可是势不两立的,怎么现在突然帮起多尔衮来了?
“皇上不可啊!”济尔哈朗急忙劝阻,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,“再用多尔衮,恐怕会寒了将士们和家眷们的心啊。”
“是啊皇上,多尔衮入关那次失败得多惨啊,咱们八旗可不能再经受这样的打击了。请皇上三思啊!”代善也跟着附和,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和不满。
小福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,他的眼神在众人之间游走,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答案。这时候,索尼站了出来,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:“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两位王爷。”
“请讲。”济尔哈朗和代善同时回答,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。
索尼深吸一口气说:“现在咱们已经决定出兵蒙古了,当务之急就是筹集粮草和选定押粮官。如果两位王爷能推荐出合适的人选那当然最好不过;但如果两位既不愿意自己担这个责任又阻止别人担的话,那是不是在为难皇上呢?”
索尼的话音刚落,济尔哈朗和代善顿时哑口无言。他们互相看了看,虽然心里不甘心,但也只能点头同意了。毕竟,谁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啊!
经过一番商议之后,多尔衮复出押运粮草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。“立即召回睿亲王多尔衮从朝鲜返回盛京主持押运粮草之事;其余各部迅速集结,准备随时出兵草原。”随着一道道军令的下达,整个辽东都忙碌了起来。
多尔衮在朝鲜听到这个消息后,简直是欣喜若狂。他本以为自己要在那里沉寂个好几年呢,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复出了。于是,他立刻征召了万人大军,携带着充足的兵马粮草,返回了盛京。
就在他进城的那一天,草原上又传来了紧急战报:明军已经出兵了!而且势头很猛,先锋部队两千人竟然击败了察哈尔部的三千骑兵!这个消息像一股寒风,瞬间吹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。
“察哈尔部三千骑兵都被击败了?”多铎首先皱起了眉头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,“明军这次派来的将领是谁?”
“是流贼降将贺锦,他带着流贼的精锐部队,战斗力非常强。”鳌拜回答道,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。
“咱们得小心应对啊。”代善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。
“没错,得谨慎行事!”济尔哈朗也附和道,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和忧虑。
此时的大殿内,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每一个人都紧皱着眉头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和不安。他们知道,这场战争对于大清来说,意义非凡。一旦失败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就在这时候,范文程站了出来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,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:“我们应该迅速出兵西进,袭击明军的侧翼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!兵法有云,兵贵神速!明军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参战了,这个时候出兵,正好可以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!”
“如果运气好的话,咱们还能歼灭明军的几支精锐部队呢!”鳌拜听得眼睛都亮了,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兴奋和期待。
范文程点了点头,继续说道:“我打算分兵四路进行作战。第一路装扮成蒙古的老弱病残,引诱明军深入;第二路绕道明军后方,切断他们的退路;这样前后夹击,明军就必败无疑了。”
“我们还可以反复使用这种战术,逐步歼灭明军的大部分兵力。”范文程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信和坚定,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。
“第三路则前往山海关外制造声势,牵制住关宁铁骑,不让他们支援草原战场。”范文程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智慧和策略。
“最后一路则埋伏在草原上,等待明军主力到来,与之进行决战。在草原上,咱们是骑兵的天堂,明军的骑兵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!”范文程的话音刚落,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片赞同的声音。
每一个人都被范文程的计策所打动,他们知道,这场战争对于大清来说意义非凡。只有全力以赴,才能取得胜利。于是,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出兵,为大清的荣耀而战!
明末清初那会儿,蒙古这广袤的地界儿按照位置被分成了三块:漠南、漠北和漠西。漠南,宛如一块翠绿的宝玉镶嵌在北方,它便是如今的内蒙古;漠北,则是一片更为辽阔的天地,包括了外蒙古再往北去的无垠之地;而漠西,那片遥远而神秘的地方,大概就是新疆和哈萨克斯坦的广袤疆域了。
在这漠南蒙古之中,部落犹如繁星点点,多得数不清。大部落便有二十四个之多,每一个都拥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荣耀。然而,在这众多的部落之中,最厉害的五个部落,从西往东数,便是鄂尔多斯、西土默特、察哈尔、科尔沁、东土默特。这五个部落,一个比一个牛,每一个都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深厚的底蕴。
漠北之地,喀尔喀部犹如一头雄狮,傲视着这片广袤的草原;而漠西之地,卫拉特部则是那里的霸主,他们拥有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和丰富的资源。
元朝的辉煌已经逝去,草原上的各部落便开始了无休止的争斗。你打我,我打你,有时候还会联起手来对付明朝。然而,随着黄金家族的最后一位大佬林丹汗的消逝,草原上的风云变幻又掀起了新的篇章。
林丹汗的儿子额哲,一个明智而果断的年轻人,将传国玉玺献给了皇太极,以此表明了自己的归顺之意。而皇太极也慷慨地封他为满清的察哈尔亲王,这一举动,无疑是在向草原上的各部落宣告着满清的威严和实力。
然而,对于黄金家族来说,他们在草原上的统治已经走到了尽头。想统一蒙古的梦也破灭了,额哲没有儿子,继承察哈尔部的是他弟弟阿布鼐。
大同北边五百里的地方,是一片辽阔的草原。这里,阿布鼐正坐在帐篷中,看着济尔哈朗写来的信。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。旁边坐着一个女子,她的长相并不出众,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坚韧和果断。她名叫爱新觉罗马喀塔,实际上是皇太极的二闺女,也是阿布鼐的媳妇。
皇太极为了拉拢蒙古,将马喀塔嫁给了额哲。然而,额哲一死,按照蒙古的风俗,马喀塔又嫁给了阿布鼐。这对于马喀塔来说,无疑是一种命运的捉弄。但她却坦然接受了这一切,因为她知道,她身上背负着的是满清和蒙古之间的联姻重任。
阿布鼐对马喀塔笑着,但他的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。虽然表面上他对满清人挺恭敬,但内心里却早已充满了不满和愤怒。他时刻铭记着父亲林丹汗的仇恨,渴望着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。
他把信推到马喀塔面前,冷冷地说道:“盛京那边说援兵快到了,要我们拖住明军。还有啊,我现在还没正式继承察哈尔王的爵位呢,别老叫我王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嘲讽。
马喀塔笑着应了一声,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。她知道阿布鼐内心的痛苦和挣扎,也明白他身上的重担和压力。但她却无能为力,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。
马喀塔又看了看信,然后抬起头问阿布鼐:“你后悔杀了明朝的使者吗?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忧虑。
阿布鼐一脸严肃地回答:“不后悔!察哈尔现在归了大清,明朝这么做就是挑衅。我作为察哈尔王的弟弟,怎能不维护大清的威严?”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,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动摇他的决心。
马喀塔点点头,她明白阿布鼐的立场和决定。她知道他身上的责任和使命,也明白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。但她却无能为力,只能默默地支持他、陪伴他。
夫妻俩打闹间,马喀塔突然问起了战事策略。她想知道阿布鼐是如何打算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的。
阿布鼐笑着说他已经布好了局,打算诱敌深入,然后断了明军的粮道,让他们自己乱起来。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和狡黠,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。
马喀塔却劝他别小看敌人,毕竟明朝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。但阿布鼐却自信满满地说:“放心吧,我心里有数。这次一定要让明朝知道我们的厉害!”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和决心。
另一边,在阳和卫里头,李性忠、刘肇基、唐胜宇、祝凤翙等人正围坐在一起,商量着军事大事。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凝重,仿佛即将到来的战争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。
祝凤翙担心地说:“我们的粮草不够啊,深入敌后怕撑不住啊。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。
李性忠一听就急了,他猛地一拍桌子说:“还没打就想着退,不像话!我们是大明的将士,怎能畏惧敌人?”他的声音响亮而坚定,仿佛要给所有人打气。
祝凤翙赶紧解释道:“我不是想退兵,我是担心粮食不够啊。一旦深入敌后,补给线就会被拉长,到时候粮食不够吃怎么办啊?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。
刘肇基笑着安慰他说:“打仗嘛,靠的就是战利品补给。不过骑兵带的粮食有限,胜败都难说。更何况战马食量大,根本没法持久作战。所以啊,我们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。”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从容和自信,仿佛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。
祝凤翙又问起蒙古人西征的办法,想从中找到一些启示和借鉴。刘肇基便仔细分析了蒙古人西征的困难和挑战,以及他们是如何克服这些困难取得胜利的。听完刘肇基的分析后,大家都沉默了。他们知道即将到来的战争将是一场艰难的较量,但他们也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使命。他们是大明的将士,必须为了国家的荣誉和利益而奋斗到底!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