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灵鹤静默许久,才挣脱他的手。
“你是发现了?才这么故意说的。”翟灵鹤轻拍着他的脸颊,又捏了捏他的鼻子。
有些恶趣味地截停他的呼吸,看着他有点气喘的样子。
翟灵鹤及时收回手,轻轻给他盖上了被褥。
“好好睡一觉吧,醒来我就回来了。”翟灵鹤从枕下取出一把短剑,塞进自己袖腕。
望着桌上那坛还未喝尽的酒,翟灵鹤举坛灌了一口。
苦笑道:“我也尝不出来——”
翟灵鹤回头查看着屋里的一切,确认无误后匆匆离去。
街道空无一人,仅有翟灵鹤上街。
翟灵鹤仰望天色,算了一会,今夜有大雪。
走至城门口,季宁早已等待多时。
“来得真慢,再过会我便走了。”季宁跺了跺僵硬的脚底,不耐烦的说道。
“人傻吗?你可以不等的。我知道路,自会前往。”翟灵鹤淡淡开口。
“用你管,风雪越大,你看得清路吗?”季宁一脸埋怨,“小爷就等了,你也得领情。”
“是是是,领的领的。”翟灵鹤毫不在意说着。
“哼。”季宁拿他无果。
“怎么不穿着我送你的披风?”
季宁乍然停住,踢了踢脚下的雪堆。
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是别人送给你的。转手当做自己的,再送给我。哼,道貌岸然。”
“道貌岸然?那我还是有点貌的。”翟灵鹤刮过着下颚,一副赞同的样子。
“重点是这个吗?你到底有没有心?”季宁气急败坏道。
“没有,我心似铁。为苍生,为这天下。”翟灵鹤痛心疾首,捏紧拳头附在自己胸膛庄严说道。
“哈哈哈哈,夸大其词了。”季宁被他这般做作的模样逗笑。
“开心了吧?”
“想着取悦我?”季宁总是语出惊人。
翟灵鹤无奈地摇着头,“你若是不会说就别说,我应同你兄长商议。让你也去上几天学堂,别随便抓个词就乱用。”
“可我不是听闻你不是位教书先生吗?”季宁凑近问着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翟灵鹤模棱两可地回答。
他这是不会想让我.....
“不如,你来教我?”
果然......
“想得挺美,不过,让你兄长来求我,我可以考虑考虑。”翟灵鹤随意找个借口挡了回去。
“凭什么,我哥哥救过你的,这你都不答应。”季宁愤懑不平说着。
“不,就不。”
“行了,别嘴硬了。嘶——”翟灵鹤伸出手在空中挥舞着,像是在驱散着什么?
“怎么了?”季宁看着他举止奇奇怪怪,不禁好奇问道。
“有一股奇怪的味道,你没有闻到吗?”翟灵鹤有些诧异。
季宁绕着翟灵鹤身侧转了转,鼻尖耸动四处嗅着。
“没有,我倒闻到了些酒味。”季宁说道。
“确实,或许是我刚刚喝了点酒,出现错觉了。”翟灵鹤点点头道。
翟灵鹤此话一出,季宁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竟敢喝酒?小爷我在城门外冻得瑟瑟发抖,你......你竟敢喝酒——”
翟灵鹤抬手让他噤声,袖袍间又袭来那股奇怪的味道。
翟灵鹤紧蹙地眉心,扯住袖口闻了闻。
“这味是从我身上传来的,好生奇怪。”
“嗯?”季宁低下头,扯住翟灵鹤的衣袍,学着他的样子放在鼻下嗅了嗅。
“不曾闻到,你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翟灵鹤蹲下身子,从地上捧起一抹雪洗了洗袖口。
“不知为何,这股味道总是让不安。”
季宁看着他的所作所为不禁瞪大眼睛,抬手提起翟灵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