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闲解释道：“麻子叔喜欢收集各种古方，几乎走遍了整个洛水县，栖霞山脚下的栖霞村自然不可能放过。去了之后，有人想用假方糊弄他，搞了一堆废纸，结果在里面发现了清锐制药与栖霞村的承包协议。”

常远行疑惑道：“不对啊！有承包协议的话，张雄不可能不知道，一般这种协议都是一式三份，村里一份，厂里一份，还有一份需要去镇里备案。”

许闲继续道：“问题就出在这儿，麻子叔在那堆废纸里发现了张雄老爹，张庆河老先生的手书，还有几个破盒子，里面有他的遗物。综合情况来看，当初张庆河是带着现金去的栖霞村，签完协议之后，付款，在返途中坠崖。”

常远行沉声问道：“你麻子叔得到几份协议啊？”

许闲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：“三份协议，一份收据，签字画押带钢戳。承包年限70年，这些东西就在我的手里。其他的事我就不猜测了。”

常远行疑惑道：“栖霞山没什么特别的吧？”

许闲端起酒杯笑道：“常总！老洛水人都知道，栖霞山是药神山，因为某些特殊的历史原因，大规模的祭祀活动，几十年前就停了，后来也就没了信，你这边随二厂移民到洛水也就才十几年吧？不知道这些很正常。”

常远行摇头：“那也不值几百万啊！”

许闲回道：“你以为老一辈人供奉的药神是什么？石头吗？自然是树！栖霞山真正值钱的地方是那片古树林，里面都是活化石级的存在。”

常远行右手一抖，酒杯差点掉下来：“那不得保护起来啊！”

许闲摇头道：“这个我就不知道了！”

栖霞山的路修通之后，这些古木被盗伐很多，政府介入的时候，只剩光秃秃的一片山。

常远行沉默一阵，问道：“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

许闲笑道：“这锅盖子是他们自己掀开的，就怪不得我了。常总！清锐制药的产品你是知道的，质量绝对没问题，口碑极佳。张雄接手之后，有人暗中捣乱想让清锐制药倒闭，让栖霞山的事彻底过去。”

常远行面色一变：“原来二厂也在你的计划内。都被炸了，咋弄？”

许闲解释道：“没有二厂，我还会用其他办法，只是会押后处理，我们佛集修路一大堆事，我还得去拿图纸。要怪，只能怪张雄来的太巧。我是没想到，他能直接找到厂里来。说到底这帮人心虚啊！早年把协议都烧掉，啥事都没了。”

常远行苦笑道：“这你就不知道了，迷信的人心里都有执念，没人能猜透他们在想什么？你能确定是栖霞村的人在背后捣鬼？”

许闲思索片刻道：“药厂经营败坏的事大概率是他们，但是冲击二厂的事，未必是！事情失控，对谁都不利。我觉得应该是跟二厂有仇的人参与了。用雷管炸，仇恨可是有点深，药厂的职工不至于这么莽，大概率是职工队伍里混入了真正的坏人！”

常远行立即骂道：“丁长征那孙子？”

许闲其实已经从张雄那里得到实证：“让子弹飞一飞吧！反正厂子被炸了，你索性就休息一段时间，好好陪嫂子，她现在看到我都吃醋。”

常远行不好意思的压低声音道：“哎！主要是精力有限。”

许闲从包里掏出一个黄皮纸袋：“这是我们村赤脚医生的绝活，早晚服用。”

“你觉得我不行？”

“没没没...你以为这是什么药？醒神补脑的。”

“哦？这个倒是可以。”

常远行开开心心的收下药包，他要靠清醒的脑子搞技术。

两人一来二去，喝了几杯。

许闲越解释，常远行越觉得清锐制药的事复杂。